第 2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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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2 章
剛吃了火鍋，我和周熠也不打算打車了，而是慢慢的沿著街道散步回去。
夜深了，方城的燈光像遠飛的螢火蟲，忽閃忽閃地越來越昏暗，將整個城市像籠罩在夢幻中。
在橙明的燈光下，馬路也露出了溫柔的一面，變成了暖暖的顏色，帶點褐、帶點黃、又有點兒金屬光澤。夜暮完全籠罩地，方城只有那霧氣一般的淡淡的黑與橙黃的燈火在閃耀。
我回頭看向身旁的周熠，暖黃的燈光打在周熠臉上。讓我忽然想起了以前看的雜書上寫的那句“樓上看山，城頭看雪，舟中看霞，月下看影，燈下看美人，另是一番情趣。”原來這句詩不僅適合描寫女子，用來描寫男子也同樣適用。燈下看美人，真的足夠撩人心弦。
毫無原因地，我心臟就那麽漏跳了一拍。我的人生中第一次有了那樣的感覺。就像整個世界在你四周，從你身體由內而外地翻滾，而你漂浮在半空中。唯一能綁住你不會飄走的，是眼前這個人。
從來沒有哪一刻，讓我如此明了自己的想法，我知道我的心動了。這一刻這一秒，我喜歡上了我身旁的這個男生。
我的心砰砰亂跳，像是要跳出心臟。原本相處還算自然的我，忽然就覺得自己不能直視周熠。我連忙回頭看路，也不再費盡心思的找話題。
只想趕緊離開這裏，整理自己的思緒。
或許年少的喜歡就是這樣不可說，明明已經發覺自己心動，偏偏又想在行動上隱藏，只想把喜歡悄悄的放在自己的心裏。
總覺得自己哪裏都不夠完美，明明喜歡卻不敢直面自己喜歡的人，但心裏又忍不住的想和他多待幾秒。
然而再長的路也有盡頭，下午還慶幸方城不夠大的我，此刻恨不得方城能永遠走不到盡頭。
以上只是我個人幻想……
觸目可見，新華書店就在我們左手邊，而我轉頭就可以上樓回家……
以前和周熠說話鎮定自如的我，現在開口卻有了點結巴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先回家了，你也早點回學校吧”
“嗯，明天見”
我想說什麽，卻又說不出口，於是幹脆轉身上樓。
一打開門，杜雨就擡頭看過來。
我看了下家裏，和我下午的回家時完全不一樣。
整個屋子，窗明幾凈，被子疊的整整齊齊，地板幹凈得都能照見人。桌上的書也全都收好了。
我：？？？
杜雨看了我一眼：“人呢？”
我一臉懵逼：“什麽人？”
“不是你說的，你要帶周熠回來給你補數學？”杜雨看著我說
“是，但是我上次回家不是他幫我付的車費嘛，當時就說有機會請他吃飯，今天剛好有機會，我就去請他吃火鍋了。沒想到花的時間太久了，再給我補課，他就回不了學校了，我倆改約在明天了。”
杜雨：“我去，那你不早說，我一收到你的消息，就開始收拾家裏打掃衛生，還出去買了菜準備做飯，結果你倆在外面吃了……”
我：“計劃趕不上變化嘛，菜明天還可以用，今天辛苦你了，我來給你捏捏肩。”
杜雨：“別想蒙混過關，周熠怎麽會要給你補課，你倆怎麽認識得，趕緊坦白從寬”
我：“我倆，就是以前讀初三時，在網吧遇到，後面就加了扣扣，就屬於一直在扣扣空間點讚的關系，昨天晚上我不是發了說說，他就評論了，然後就說到會考的事，我就那麽隨口一說，誰能想到他就答應給我補數學，我都驚呆了好嗎”
杜雨一臉八卦的看著我：“你說周熠是不是喜歡你，不然怎麽會答應你，給你補課呢，而且嚴格說起來，你倆交情還沒那麽深呢。”
我白了杜雨一眼：“你想多了吧，我有什麽優點能讓周熠看上我，我是長得漂亮呢，還是學習好？”
杜雨哼了一聲：“你是對你自己認識不夠精準，像你這樣的長相是最勾人的。你看你臉這麽小，五官柔柔的，皮膚白嫩得像是能掐出水一樣，還留了一頭及腰長發。又純又欲，我要是周熠我也喜歡。我都不明白，為什麽你總是覺得自己不好看。”
我疑惑開口：“可能是因為每次我和我姐回家，我家裏得親戚都會說，我姐跟我媽年輕時長得一模一樣，可好看了，然後看了我一樣就笑而不語？”
杜雨恨鐵不成鋼地說：“大人的眼光和我們年輕人不一樣，你姐的長相是冷酷禦姐型，你是清純型。不是說她就長得比你美。”
我：“你這是有閨蜜濾鏡”
“我都懶得和你說”杜雨瞥了我一眼。
……
我倆正說著話呢，周熠發消息過來了。
周熠：“我已經到學校了，你現在在幹嘛呢”
我：“什麽也沒做，就和我朋友一起聊聊天,你呢？”
可能是今晚突入其來的心動，讓我僅僅是用手機聊條，也能緊張不已。明明以前，我和周熠聊天，很無所謂的。
這種感覺和我自覺喜歡周勳時明顯不一樣，那時候我會覺得自己喜歡周勳，只是聽別人說，說周勳怎樣怎樣喜歡我，喜歡我多久。
就感覺你不回饋一下他的喜歡，都對不起他。
心裏會覺得愧疚。但今天的心動，是想起這個人，就會心裏暖暖的。
心裏會止不住的開心的同時，會擔心自己在對方心裏有沒有留下好的印象（當然，我這點早就沒有了，我自閉了。）
我正沮喪著呢，周熠回消息了。我立馬點開：“我沒幹嘛，就在準備明天給你上課的一些資料。對了，你的基礎怎麽樣”
我不好意思的回覆：“可以說是，完全沒有”
周熠：……
周熠：“好了，我了解了。”
我煩燥的抓了抓頭發，看來成績不提升，我和周熠這可能性幾乎等於沒有……
我要努力，我要制定學習計劃，我要趕超……從明天開始，我就六點起，起來我就開始背單詞，接著就做數學題，做政史地。
然而人類只是晚上會突然奮發圖強。
第二天……
手機鈴聲不懈地響著。
我迷迷糊糊地接了電話：“餵？”
“你還沒起嗎？”啊！我完了，今天約周熠來家裏補課，但是昨晚決定制定學習之後太興奮，搞到兩點才睡覺。
“我，那個，我馬上起，你現在出發了嗎？”
周熠聲音傳到我的耳朵裏：“我出發了，而且現在已經到你家樓下了”
我，震驚中，這也太早了吧。我起來穿上拖鞋。“你等我一下，我下來接你”說完掛斷電話。
走到杜雨床邊搖醒杜雨，“姐妹，醒醒”杜雨扯過被子，蓋住頭繼續睡。
我：“集美，真的別睡了，周熠到樓下了”
杜雨突然驚坐起來，“我去，這也太早了。”
我也覺得太早了，這才七點啊。“你先穿上內衣在躺，我換衣服下去接他。”
慌亂中，我也不講什麽搭配了，穿上昨天脫下的校服就下去了。
樓下，周熠穿著紫白拼接的上衣外套加同款的褲子，手裏提著早餐在巷口哪裏站著。
身姿挺拔，相當養眼。
我看了一眼，就趕緊低下了頭。
看到我自己的拖鞋加全套校服的搭配。
我……就這樣吧，心累了。
“周熠，這邊”我擡手打了招呼。
他聽見我的聲音，快步走了過來。
“今天休息，你這麽也起這麽早啊”我問他
“習慣了，我上學每天都起這麽早的，而且今天想著要給你補課，就幹脆早點起來了。”
我心想不愧是你。我什麽也沒說就帶著周熠往裏走。
上樓的時候還遇到了隔壁的阿姨買菜回來。
然後用那種大清早就帶男孩子回來的眼神看了看我。
我：……
我開了門，讓周熠進來。
杜雨租的房子空間比較大，算是簡易版的兩室一廳。以前是和她表弟一起住的，後來他表弟覺得方城教學質量什麽的跟不上省城，轉學走了，本來打算租完這學期就不租了，然後我就過來了……
我倆住在裏面的房間，外面這間被我們用來當客廳。
“你先坐，我先去洗漱。”周熠點了點頭。
此刻應該感謝，昨晚杜雨的先見之明，將家裏打掃得這麽幹凈。不然按照我的想法是，今天早起在打掃的。
我走進屋裏一看，杜雨還維持著，我出去時的那個造型。一臉懵的坐在床上。
“你要起來還是再睡會兒？”
杜雨揭開了被子：“我不睡了”
我倆快速地洗漱完畢，回到客廳。
“我給你們帶了早餐，不知道合不合你們胃口”
周熠指著餐桌上的早餐說。
“我們不挑的”我和杜雨異口同聲的說。
我倆坐在餐桌旁問：“對了，周熠，你吃過了嗎？”“我已經吃過了。”“好吧，”我和杜雨沒說什麽就開始吃早餐了。
吃完早餐，杜雨突然給我說：“我今天約了黃松要出去玩，你倆在家好好補課吧，我走了”
我：“昨晚怎麽沒有聽你說”
杜雨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我一眼。
“對了，菜我已經買好了，你倆要是餓了就自己做飯。”
然後杜雨就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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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吃了火鍋，我和周熠也不打算打車了，而是慢慢的沿著街道散步回去。
夜深了，方城的燈光像遠飛的螢火蟲，忽閃忽閃地越來越昏暗，將整個城市像籠罩在夢幻中。
在橙明的燈光下，馬路也露出了溫柔的一面，變成了暖暖的顏色，帶點褐、帶點黃、又有點兒金屬光澤。夜暮完全籠罩地，方城只有那霧氣一般的淡淡的黑與橙黃的燈火在閃耀。
我回頭看向身旁的周熠，暖黃的燈光打在周熠臉上。讓我忽然想起了以前看的雜書上寫的那句“樓上看山，城頭看雪，舟中看霞，月下看影，燈下看美人，另是一番情趣。”原來這句詩不僅適合描寫女子，用來描寫男子也同樣適用。燈下看美人，真的足夠撩人心弦。
毫無原因地，我心臟就那麽漏跳了一拍。我的人生中第一次有了那樣的感覺。就像整個世界在你四周，從你身體由內而外地翻滾，而你漂浮在半空中。唯一能綁住你不會飄走的，是眼前這個人。
從來沒有哪一刻，讓我如此明了自己的想法，我知道我的心動了。這一刻這一秒，我喜歡上了我身旁的這個男生。
我的心砰砰亂跳，像是要跳出心臟。原本相處還算自然的我，忽然就覺得自己不能直視周熠。我連忙回頭看路，也不再費盡心思的找話題。
只想趕緊離開這裏，整理自己的思緒。
或許年少的喜歡就是這樣不可說，明明已經發覺自己心動，偏偏又想在行動上隱藏，只想把喜歡悄悄的放在自己的心裏。
總覺得自己哪裏都不夠完美，明明喜歡卻不敢直面自己喜歡的人，但心裏又忍不住的想和他多待幾秒。
然而再長的路也有盡頭，下午還慶幸方城不夠大的我，此刻恨不得方城能永遠走不到盡頭。
以上只是我個人幻想……
觸目可見，新華書店就在我們左手邊，而我轉頭就可以上樓回家……
以前和周熠說話鎮定自如的我，現在開口卻有了點結巴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先回家了，你也早點回學校吧”
“嗯，明天見”
我想說什麽，卻又說不出口，於是幹脆轉身上樓。
一打開門，杜雨就擡頭看過來。
我看了下家裏，和我下午的回家時完全不一樣。
整個屋子，窗明幾凈，被子疊的整整齊齊，地板幹凈得都能照見人。桌上的書也全都收好了。
我：？？？
杜雨看了我一眼：“人呢？”
我一臉懵逼：“什麽人？”
“不是你說的，你要帶周熠回來給你補數學？”杜雨看著我說
“是，但是我上次回家不是他幫我付的車費嘛，當時就說有機會請他吃飯，今天剛好有機會，我就去請他吃火鍋了。沒想到花的時間太久了，再給我補課，他就回不了學校了，我倆改約在明天了。”
杜雨：“我去，那你不早說，我一收到你的消息，就開始收拾家裏打掃衛生，還出去買了菜準備做飯，結果你倆在外面吃了……”
我：“計劃趕不上變化嘛，菜明天還可以用，今天辛苦你了，我來給你捏捏肩。”
杜雨：“別想蒙混過關，周熠怎麽會要給你補課，你倆怎麽認識得，趕緊坦白從寬”
我：“我倆，就是以前讀初三時，在網吧遇到，後面就加了扣扣，就屬於一直在扣扣空間點讚的關系，昨天晚上我不是發了說說，他就評論了，然後就說到會考的事，我就那麽隨口一說，誰能想到他就答應給我補數學，我都驚呆了好嗎”
杜雨一臉八卦的看著我：“你說周熠是不是喜歡你，不然怎麽會答應你，給你補課呢，而且嚴格說起來，你倆交情還沒那麽深呢。”
我白了杜雨一眼：“你想多了吧，我有什麽優點能讓周熠看上我，我是長得漂亮呢，還是學習好？”
杜雨哼了一聲：“你是對你自己認識不夠精準，像你這樣的長相是最勾人的。你看你臉這麽小，五官柔柔的，皮膚白嫩得像是能掐出水一樣，還留了一頭及腰長發。又純又欲，我要是周熠我也喜歡。我都不明白，為什麽你總是覺得自己不好看。”
我疑惑開口：“可能是因為每次我和我姐回家，我家裏得親戚都會說，我姐跟我媽年輕時長得一模一樣，可好看了，然後看了我一樣就笑而不語？”
杜雨恨鐵不成鋼地說：“大人的眼光和我們年輕人不一樣，你姐的長相是冷酷禦姐型，你是清純型。不是說她就長得比你美。”
我：“你這是有閨蜜濾鏡”
“我都懶得和你說”杜雨瞥了我一眼。
……
我倆正說著話呢，周熠發消息過來了。
周熠：“我已經到學校了，你現在在幹嘛呢”
我：“什麽也沒做，就和我朋友一起聊聊天,你呢？”
可能是今晚突入其來的心動，讓我僅僅是用手機聊條，也能緊張不已。明明以前，我和周熠聊天，很無所謂的。
這種感覺和我自覺喜歡周勳時明顯不一樣，那時候我會覺得自己喜歡周勳，只是聽別人說，說周勳怎樣怎樣喜歡我，喜歡我多久。
就感覺你不回饋一下他的喜歡，都對不起他。
心裏會覺得愧疚。但今天的心動，是想起這個人，就會心裏暖暖的。
心裏會止不住的開心的同時，會擔心自己在對方心裏有沒有留下好的印象（當然，我這點早就沒有了，我自閉了。）
我正沮喪著呢，周熠回消息了。我立馬點開：“我沒幹嘛，就在準備明天給你上課的一些資料。對了，你的基礎怎麽樣”
我不好意思的回覆：“可以說是，完全沒有”
周熠：……
周熠：“好了，我了解了。”
我煩燥的抓了抓頭發，看來成績不提升，我和周熠這可能性幾乎等於沒有……
我要努力，我要制定學習計劃，我要趕超……從明天開始，我就六點起，起來我就開始背單詞，接著就做數學題，做政史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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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迷迷糊糊地接了電話：“餵？”
“你還沒起嗎？”啊！我完了，今天約周熠來家裏補課，但是昨晚決定制定學習之後太興奮，搞到兩點才睡覺。
“我，那個，我馬上起，你現在出發了嗎？”
周熠聲音傳到我的耳朵裏：“我出發了，而且現在已經到你家樓下了”
我，震驚中，這也太早了吧。我起來穿上拖鞋。“你等我一下，我下來接你”說完掛斷電話。
走到杜雨床邊搖醒杜雨，“姐妹，醒醒”杜雨扯過被子，蓋住頭繼續睡。
我：“集美，真的別睡了，周熠到樓下了”
杜雨突然驚坐起來，“我去，這也太早了。”
我也覺得太早了，這才七點啊。“你先穿上內衣在躺，我換衣服下去接他。”
慌亂中，我也不講什麽搭配了，穿上昨天脫下的校服就下去了。
樓下，周熠穿著紫白拼接的上衣外套加同款的褲子，手裏提著早餐在巷口哪裏站著。
身姿挺拔，相當養眼。
我看了一眼，就趕緊低下了頭。
看到我自己的拖鞋加全套校服的搭配。
我……就這樣吧，心累了。
“周熠，這邊”我擡手打了招呼。
他聽見我的聲音，快步走了過來。
“今天休息，你這麽也起這麽早啊”我問他
“習慣了，我上學每天都起這麽早的，而且今天想著要給你補課，就幹脆早點起來了。”
我心想不愧是你。我什麽也沒說就帶著周熠往裏走。
上樓的時候還遇到了隔壁的阿姨買菜回來。
然後用那種大清早就帶男孩子回來的眼神看了看我。
我：……
我開了門，讓周熠進來。
杜雨租的房子空間比較大，算是簡易版的兩室一廳。以前是和她表弟一起住的，後來他表弟覺得方城教學質量什麽的跟不上省城，轉學走了，本來打算租完這學期就不租了，然後我就過來了……
我倆住在裏面的房間，外面這間被我們用來當客廳。
“你先坐，我先去洗漱。”周熠點了點頭。
此刻應該感謝，昨晚杜雨的先見之明，將家裏打掃得這麽幹凈。不然按照我的想法是，今天早起在打掃的。
我走進屋裏一看，杜雨還維持著，我出去時的那個造型。一臉懵的坐在床上。
“你要起來還是再睡會兒？”
杜雨揭開了被子：“我不睡了”
我倆快速地洗漱完畢，回到客廳。
“我給你們帶了早餐，不知道合不合你們胃口”
周熠指著餐桌上的早餐說。
“我們不挑的”我和杜雨異口同聲的說。
我倆坐在餐桌旁問：“對了，周熠，你吃過了嗎？”“我已經吃過了。”“好吧，”我和杜雨沒說什麽就開始吃早餐了。
吃完早餐，杜雨突然給我說：“我今天約了黃松要出去玩，你倆在家好好補課吧，我走了”
我：“昨晚怎麽沒有聽你說”
杜雨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我一眼。
“對了，菜我已經買好了，你倆要是餓了就自己做飯。”
然後杜雨就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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